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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更新时间:2018-07-11    来源:    浏览:

(通讯员 陈思)近段时间总会萦绕在脑子里的一句话“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特别喜欢其中少年这个词。
    何为少年?
    可能我们的印象中总是会出现这样的形容词:潇洒飘逸、意气风发、身姿矫健。但我认为,“少年”这个意象,从不在于年龄,更不在于样貌,而在于心性和志向。一个真正的少年,总要有那么几分介于天真和顽固之间的正直,更要有一腔“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理想。这样的一份正直和理想,必然会下意识地冲撞既有体系里的“不合情理”,于是,少年对于世道和时代来说,就多少有些不合时宜了。这样的不合时宜,往往落得这样的下场——在漫长的搏斗中将满腔孤勇消磨殆尽,长成了一个识时务的俊杰,终究一点一点亲手杀死了心中的少年。如同作家雷蒙·钱德勒所写:人生的悲剧,不在于青春易逝,而在于它们终将变老、腐朽不堪。
    最近看过《无问西东》这部电影,上映的第一天我就去看了,毫无意外地在影院里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眼泪,但感动之余还涌现出了尴尬或者说是惭愧的感觉。因为我觉得在横跨百年的四段故事里,演绎的那一段当代版本,完全撑不起电影所要表达的“传承”二字。
电影是以历史为背景的,每段故事里虚构出来的主角都要负责承载一个历史命题。
    20 世纪初的吴岭澜,在实业与人文之间选择了人文,并最终留校任教。那个时代的中国,刚刚建立现代意义上的大学。大学初兴,就已经有这样的博雅之风,不禁令人心驰神往。而在那段故事里出现的,清华校长梅贻琦找吴岭澜谈话的一幕,更是淋漓尽致地展现了那时的中国为年轻人提供了多么好的高等教育。
    30年代的沈光耀,出身将门,就读西南联大,抗日战争期间毅然加入飞虎队,最终驾驶飞机撞向日本军舰,壮烈牺牲。沈光耀的故事,一方面是折射出了整个西南联大知识分子群,以及他们在国家有难之时奋力抢救文化与精神财富的责任心;另一方面也反映了在那个年代,无数年轻人为了国家的未来而将生死置之度外。
    60 年代的陈鹏,是参与了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研发的科研人员,而他也为了这份事业付出了自己的健康。同时,那也是一个上纲上线大搞批斗的黑暗年代,他所爱的人被扣上种种罪名,但他没有参与这种颠倒黑白的声讨,更没有因为外界的声音而抛弃自己所爱的人。他身上有着那个年代所不可多得的实干与正直。
    作为一部献礼清华百年的电影,在以上三个角色身上,“清华”二字是从角色的气质和风骨里体现出来的。但很讽刺的是,到了当代那段,气质和风骨已经找不着了,为了扣住“清华”与“传承”,特写镜头专门切到了清华同方电脑的牌子上,而角色非常跳戏地回清华园跑步、喂猫。这段看得我好难为情啊,也许这是创作团队所遭遇的一个难题,不知道该怎么抽象归纳出一张属于当代年轻人的脸。但我认为这恰恰也是时代的一个病症,明明我们国家已经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和平与发达的年代,为什么却好像再也没有拿得出手的“少年”了呢?
    前三段的主角,都有一份强烈的抱负,最终都找到了一个清晰而明确的方向。这个追寻的过程,也是他们的生命灿烂燃烧的过程,从而在观众心里烙下少年意气的印记。而最后一段中的张果果,有一张蹙着眉头的脸,像是迷失在混沌之中庸庸碌碌的人。连电影中他的爸爸妈妈都说:好像你越来越不开心。这仿佛是现代人的群像——不论是哪个年龄段,虽然物质上大体富足,但精神上十分困顿被琐碎的焦虑和小确幸填满日常,但是没有一份愿意日复一日坚持下去的高远的志向。
    诚然,理想二字,在世间有千千万万种表现,没有高低之分。我们这代人,虽然幸运地不必经历大时代的悲欢与离合,却也因此活得更软绵绵一些,面目模糊。也许,正是因为没有一个可以投身的宏大命题,没有一个想要去攻克和对抗的长远目标,我们才会深陷于小情绪的泥沼之中,常常感到不快乐。
    还是要感谢这部电影,通过不同年代间的对比和震荡,照出了这个时代年轻人的尴尬,或许也能启发一些人,开始思考自己生命的价值与寄托。
    我只愿你我也能出走半生,归来时仍是少年。